“唉——”樊玉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见两人毫不停留的背影,终究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他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想争那权势有什么用呢。
即使q国的当家国君跟自己有点血脉情,但当年樊任发生了那样的事。
樊季雪现在还能做到来看他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回q国的路上。
黎湘和樊季雪一起坐在车后座,她主动攀着他的肩膀靠了上去,两只手捏着他的手,比划着。
樊季雪的手虽不粗糙很白,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手掌上覆着薄茧
指甲修剪的很规整,比她一个女孩子的手都要秀气,只是掌心处有一个枪伤。
在她的模糊的记忆里面,樊季雪好像从来都没提到关于他手心受伤的一段。
她摩挲在他受伤的地方,轻声问道,“你手心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惩罚。”
“嗯?”
“樊万年首先是一个君王,其次才是一个父亲,在他眼中高低贵贱,君臣嫡长,不可僭越。”樊季雪闭眼,似乎在想着那段不好的记忆。
在我之前其实还有个姐姐,樊玉山说的没错,樊家都是痴情的种。
樊万年本名叫樊任有一个爱人叫辞春愁,那年樊家遭遇了危机,樊万年不得已与我母亲家族联姻,但那个时候辞春愁已经怀孕了,樊万年并不知情。
辞春愁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一时想不开投湖自尽,连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被泡的发烂了。
樊万年就把所有的错归结于我的母亲,他先假意爱上她,而后又娶了樊季红的母亲,抛弃她。
只是可怜了深陷其中三个无辜的女人,也可怜了我们兄弟俩。
后来樊任举家搬迁,打算彻底跟s国的樊家划清界限。
樊万年从来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他遵循棍棒底下出孝子。
却不知,他棍棒,是我们俩兄弟浑身是伤,甚至半条命都要搭进去的童年。
我手心的这道伤就是他拿刀亲自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