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一个杯子就砸向了他的脑门。
“坏人!”方乖大喊一声。
陈骆杰自然不可能被方乖偷袭成功,稍一扭头就躲掉了那个杯子。
他摇着扇子,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意,“小妹妹,看来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哥哥我是来救你的,你放心,跟着哥哥,哥哥以后带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不要!”方乖说得绝对,随后又砸了一个杯子过去。
“我要娘亲,我要爹爹!”
陈骆杰身后的侍卫终于还是忍不住拔刀了,“大胆!”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了下。
船在河流上行走发出悦耳的水声,但窗外吹进来的风划过侍卫手中的长刀泛起一阵寒意。
半大的方乖瞬间就被吓到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哥哥 大哥哥救我 ”
陈骆杰不擅长应付小孩子,尤其是这种哭闹的小孩子。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退出房门眼不见为净。
出了房门陈骆杰暂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眯起眼睛走向了巨船的底层。
底层。
萧鹤川靠在船壁上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他刚刚弄到手的一把小刀。
这刀来历说来也神奇,这是上船之后一个流民主动给他们“送”来的,就是“送”的方式不太友好罢了。
妇女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地走动,嘴里还念叨这“妞妞怎么办?”、“现在怎么样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半晌,出去走了一会的王天回来了。
他默默地站到了萧鹤川的身旁低声道:“这船有三层,一层的甲板船舱比较晒,都是工人在住;二层则是那个陈骆杰在住;三层便是我们如今所在的地方了。”
“您有什么安排吗?”王天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
萧鹤川手中转动着的小刀突然停了下来,抹满泥土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当然有计划了,等入夜,凭他的武功从船的外部溜到甲板,再从甲板下到二楼去找陈骆杰并不难。
只要和陈骆杰说通了,后面一切就都简单了 届时还能借他的身份除掉混在工人堆中的百里政的人
一举两得——
“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