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菀听到声音，猛然睁开眼，见是白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连忙坐起身，遮掩般地挥手让两名男宠退下，用术法洗去一身酒味。
“前辈，您怎么来了？”
白霜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我昨日才与你说过，修行者当以修行为重，莫要被外物迷了心智。你倒好，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孟菀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但很快又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白霜。
“并非晚辈忘了前辈的训斥，而是因为……晚辈有自己的苦衷。”
白霜仍是皱眉，“哦？什么苦衷？”
孟菀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苦涩。
“前辈有所不知，我自幼生活在朱雀族，处处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
后来去了妖皇宫，更是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
如今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便想顺从本心，放纵自我。”
白霜闻言，神色稍缓，但语气依旧严厉，“你可知，放纵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修行之路漫长，若心志不坚，如何能走得远？”
孟菀低下头，“道理晚辈都懂，但要晚辈放弃享乐，我做不到。”
“你！！”
白霜面上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实际上心绪毫无波动。
早在昨日玄煞将孟菀与男宠作乐的消息告知于她时，她就预料过眼下这等情形。
孟菀享乐也好，修行也罢，她其实不在意。
她只需要一个留在对方身边的理由，继续监视她就好。
白霜佯装生气，眼看场面越发僵硬，她忽然重重一叹，“罢了。”
孟菀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白霜。
白霜神色中染上了些许认真，“是我矫枉过正了，妖族的本性是释放，而非压抑，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本就没有资格对你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