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晚看着他,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咖啡杯应声落地,深褐色的液体溅了晏孤舟一身。
“这衣服也脏了不能要了,丢了吧。”云归晚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晏孤舟被云归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点懵,深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背缓缓流下,在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上晕染开来,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香。
他看着云归晚怒气冲冲的背影,顾不上自己被烫红的皮肤,也忘了平日里自己那点该死的洁癖,几步跨过去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问道:
“晚晚,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云归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些心慌,用力甩开他的手,梗着脖子说:“晏总贵人事忙,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啊!”
晏孤舟见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心里更加疑惑,他耐着性子,放缓了语气,柔声问道:
“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嗯?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云归晚被他这温柔的语气弄得有些心软,但一想到那套消失的沙发,心里就来气。
她索性豁出去了,指着那款新沙发大声说道:
“晏孤舟,你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弄脏了你的沙发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换掉吗?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我啊?!”
晏孤舟看着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终于明白过来她在气什么了。
他顿时哭笑不得,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我的小祖宗,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云归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面红耳赤,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小声嘟囔道:“那你干嘛把沙发换了?那套沙发我坐着挺舒服的……”
“傻瓜,”晏孤舟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道:
“那套沙发,可是我们第一次……的地方,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碰?我已经让人搬回家里,好好收藏起来了。”
云归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