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妇人,此刻正坐在刘禹锡对面的椅子上。一只眼睛已经被缝上了。
妇人被点了穴,用另一只惊恐的眼睛,望着对面淡定喝茶的刘禹锡。
那因惊恐颤抖的眼眸,划下一行浊泪,晕染了眼部的妆容,整个糊成了一团脏。
刘禹锡的身后,站着那两个,抖如筛糠的小少年。
良久,刘禹锡像是想到了什么糟心的事,呼出一口烦闷的气,那手中的茶盏便“咯嘣”一声,裂成了两半。
随着茶盏的碎裂,房间里的其他三人,那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便见,刘禹锡拿起桌上的银针,扯掉原先的血线,优雅的穿上一条白白的线,起身走向那妇人。
妇人的惊恐颤抖,仿佛快要冲破那穴道的禁锢。
便见刘禹锡,垫着方帕抬了抬妇人的脸。另一只手上的针,便穿进了妇人的嘴唇。
直到妇人的整张嘴都被缝住,刘禹锡才满意得点了点头,擦了擦淋漓下落的血线,
悠悠开口道:“你俩要做的,是伺候殿下的饮食起居。明日,便开始学吧。”
两个少年怯懦道:“是!”
刘禹锡仿佛兴趣正浓,那针又抬到了另一只眼睛上。
然后…绣针翻飞…
那眼睛便变成了一朵五瓣的太阳花…
刘禹锡端详着这血色的花朵,继续道:“还要跟着我学一些拳脚,以保护殿下。像今日的情况,便可派上些用场。”
两个少年,继续怯懦,“是!”
整个过程,刘禹锡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然后又若无其事,绕着这妇人转了一圈,抬起妇人的一条胳膊,晃了几晃,抬眸看着两个少年,阴沉道:“知道谁是主子吗?”
胆子较小的少年立时回道:“当然…是十三殿下。”
便见先前被赎身的那少年,扑通一声跪倒,低垂着头,道:“是…是,大人您。”
伴着这话音,刘禹锡暗暗蓄了力,轻轻一扯,那妇人的手臂,连带着衣袖,便脱离了身体。
鲜血顿时像喷溅的自来水管一样,汩汩往外冒。这骇人的场面,直吓得先前那少年,瘫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