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沉默了几秒,说道:“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必须问你,你怎么确定记录一定是真的?”
问一次,问两次,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他问三次,就让我有点烦了。
我直接回了一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别人。”
周琴一怔,马上说道:“先生,请你等一下,我马上找我们的首席记者过来。”
看在这句话的份儿上,我决定再等一等。
周琴马上起身出门。
我直接点了一根烟,默默抽烟。
过了片刻,周琴去而复返。
跟着他一起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和周琴一样,戴着眼镜。
他的眼镜片很厚。
周琴马上介绍了一下。
中年人是《海公报》的首席记者,段恒。
段恒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周小姐,你找我过来要搞什么?”
周琴马上说道:“老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是……”
说了一半,周琴的声音戛然而止。
显然。
她终于想起来,她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直接客气了一句:“我姓赵。”
“对,赵先生。”
周琴马上顺着我的话,说道:“这位赵先生有洪兴社给东区警局行贿的记录!”
我看着段恒,等着他露出震惊的表情。
然而,段恒听了之后,马上“切”一声,不屑道:“我说周小姐,我麻烦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这种不知道从哪来的人说的胡话,你也信?”
“我每个星期至少能遇到三个人说他有洪兴社的料。”
“结果呢?”
“全都是胡说八道想要骗钱的废物!”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
周琴的表情尴尬,马上说道:“赵先生,对不起。”
“老段他也是被那些骗子折腾的心烦。”
这时,段恒扫了我一眼,说道:“小鬼,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了。”
“你有什么证据,直接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老头,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