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
我转身离开,走出涛楼的那一刻,阳光正好,街头热浪翻滚。
黑鸦迎上来,急切地问道:“谈妥了?”
“谈妥了。”
“他服了?”
“龙哥怎么会服?他曾经可是想杀了我,虽然我大费周章与他博弈,但这块地还是来的太容易了。”
我看着前方。
“但,管他还有什么阴谋呢?起码东港不再是他的了。
我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根香烟。
“通知东越港务准备启动全面接管。”
“那腾龙的人?”
“让他们走,别逼得太绝。”
景凌上车,关上车门。
“下一步呢?”
“准备回西城。”
我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渐远的涛楼。
东港,我来了,也要走了。
可这一次,我留下的,不止是一个摊位。
是整个格局。
东港刮了几天的大风终于停了。
我站在西城码头最高的信号塔平台,望着整片港区重新整合后的清晨轮廓。
海平线彼端,第一艘白色海岸名下的新货轮缓缓靠岸,上面挂着“东越”字样的红旗,随着海风猎猎作响。
景凌站在我身后,一身黑衣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
“港务系统全面交接完毕,原腾龙所有的操作线、通道线、资金线已经冻结,接管小组明天就能入驻腾骊控股。”
“腾龙的人走了吗?”
“走了。”
她顿了顿。
“龙哥昨晚离开东港,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点点头,没多说,只是将视线投向远方。
这一场风暴终于落幕。
可我知道,它不会真正停。权力的争夺永远在继续,只不过这次,我没有被困在牌桌下,而是坐上了主位。
“秦宇。”
景凌忽然出声。
“既然你走了这条路,为什么……不赶尽杀绝?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危险。”
我转头看她。
“你希望我杀吗?”
她微微一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