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想让她把捂耳朵的手放下,元稚却捂得更紧。
屋里的男人骂骂咧咧跑出来,萧纵眸光一凛,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他抽出门闩上的木棍,阴着脸朝男人走过去。
男人想起女子说她有夫君,会不会就是此人?
他倒退着向后,这人高大威猛,他指定打不过,不然先求饶吧!
“兄弟,都是误会,我就是来……”
萧纵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棍子敲在他头上,梆的一声,红褐色的鲜血从男人鼻孔喷出来。
男人跪倒,萧纵又给了他一击。血液从头顶流下,顺着额头、鼻骨,将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一分为二。
萧纵踹倒尸体,折返回去,发现元稚不见了。
他出门寻找,跑了两条街,在小巷里的一个破箩筐下,找到瑟瑟发抖的她。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是我。”
元稚眼神凄惶,杏眸中蓄满晶莹,根本看不清来人面容。但那嗓音,曾无数次在她耳边回响,严肃的、逗弄的、气愤的、无奈的……
还有,心急如焚的。
她呜咽一声,扑进他怀里,在他的安抚声中放声大哭。
“萧纵,我以为……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萧纵抱紧她,脸在她乌发上蹭了蹭,失而复得的喜悦,杂糅着心有余悸的恐慌,令他眼睛一阵泛酸。
他抱起她,没回她租的宅子,而是前往距离此处不远的豪华庭院。
元稚哭累了,在他臂弯中沉睡过去,直到温热的暖流包裹住身体,她才慢慢醒过来。
“这是哪里?”
她应激地弹起来。
“别怕,这儿是我买的宅子。”
萧纵握着她的肩头,将人一点点按回去。
他继续说道:“原本是想离你近些,没想到竟真派上了用场。”
元稚脸上不自在,“为什么帮我沐浴?你该不会是觉得,我跟那个男人有什么,所以想……”
萧纵低眉,捏着她的下巴,逼问道:“想什么,说清楚!”
“……验贞。”元稚声如蚊讷。
萧纵冷脸,丢下棉帕,“自己洗!”
她把他当什么人了,生死关头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