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几人的坐姿和气势,大概猜出他们是公门中人,不愿与其打交道。他们在几人旁边另起火堆,紧紧挨着,互相取暖。
元稚下意识往窦昭那边走,被萧纵扽回来,坐到人多的这一方。
她吐吐舌头,心说差点露馅。
众人商量接下来怎么走,窦昭拿了地图过来,说五里外有个镇子,可以到那里租个马车。
有人埋怨道:“上船之前,我们可是交了钱的,才走多久就遇到这种事。船家,这钱你得退一半吧!”
船家想死的心写在脸上。
“船上的窟窿怎么来的,现在还没有定论,就算要退钱,也得事情查清楚再说。更何况,我刚才救了你们的命,你们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一妇人反驳,“救人的又不是你一个,也没见他们挟恩图报。奸商,我看你是想从我们这里搜刮银子吧!”
“你放屁!”船家骂道:“说话要讲良心,我行的正,坐的直,岂容你污蔑!”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萧纵给了窦昭一个眼神,对方立刻领会。
“诸位,我们是豹韬卫的人,奉皇命,押送贪官刘非入京。今日船身被损,很可能是贪官同党所为。
我这里有纸笔,你们写上姓名户籍,等案子调查清楚,我们会将朝廷的补偿,一一送至府上。”
刘非气得脸都青了,奈何嘴上堵着破布,不能破口大骂。
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窦昭亮出令牌,“诸位请看,绝无作假!”
众人放下戒心,按他说的,在纸上登记好。
天边泛起鱼肚白,众人收拾行装,出发前往镇子。
昨晚天比较黑,豹韬卫众人看到大人坐在一名女子身边,却没看清对方相貌。今早再找,发现好几个人都戴着面衣,已经很难分辨是谁。
元稚昨日呛了水,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走了一会儿,额头便出了汗。
萧纵和她中间隔了两个人,见状,走过来替她擦了擦。
“上来,我背你。”
说什么疯话,不怕你属下看见?”
元稚警惕地望向前方,没看到豹韬卫的人回头,着实松了一口气。
萧纵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