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不仅是有我,还有数位朝中的大臣、与之之交好的夫人、甚至是许多百姓,也亲眼目击了凶案现场。”
“我们亲耳听见之之的求救,目睹太子行凶,事情板上钉钉,根本不需要验尸!”
而且他说完这话,又是突然抬眸,眼眸审视的与贺云策对视:“更何况我也不想看见之之被人开膛破肚,死无全尸的模样……”
他说着,又是忍不住洒下热泪,让在场的人看着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贺云策听见自己兄长的说辞,感受着贺景砚审视的视线,他立即垂下了眼眸,甚至有些站不稳脚跟。
而贺景砚看着气氛到了,在场的人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于是他为了煽动人心,尽快拿到虎符,于是咬牙切齿的继续道:
“他贵为太子,却对着之之做出了这种事情,还是在曾将军的庙宇中做的,他如何对得起之之?如何对得起曾将军?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啊?”
贺云策一听贺景砚提起了“曾将军”,一瞬间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又是对着贺景砚试探性的询问:
“兄长,为什么你们会突然去了曾将军的庙宇?甚至是太子殿下、还有朝中的许多大臣都去了?”
他因为说话含糊不清,还有一半是用手脚比划的。
贺景砚微微垂了垂眸:“是陛下的吩咐。陛下信任太子,又思念曾将军,想到近日是忠贞侯的百日,便之之便一同去了……可谁知……”
贺景砚悲从中来的话语,让众人更加觉得太子是厚颜无耻、面目可憎、死不足惜了!
天底下到底是多么恶毒的人,才能在忠贞侯的忌日,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行径?
灵堂上的众人都是对贺景砚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纷纷指责太子,而贺景砚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是将意味深长的眼神望向了安定侯的方向。
贺云策没有注意到贺景砚的眼神,他只是一味地回忆着贺景砚的话,心却是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曾将军的庙宇……
封宁县……
陛下的吩咐……
他怎么没有想到呢?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