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没见什么人,姚春娘左右看了看,瞥见路旁有被雨浇褪了色的黄纸,奇怪道:“这几天村里谁走了?”
齐声正低头搓着她裤腿上的泥点子,听见这话像是才想起来这茬似的:“哦对,马平死、死了。”
姚春娘大吃一惊:“马平?是我知道的那个马平吗?怎么死的?”
“山上滚、滚下来的石头砸、砸死的。”齐声说,他似乎觉得这死法有些古怪,顿了一下又道:“村、村里人是这、这么说的。”
姚春娘觉得这死法有些熟悉,慢慢皱起眉头:“你那个……”
她本想说“你爹娘”,但想起齐声不愿认他们,又立马改了口:“那对老夫妻的女儿一家也是这么死的。”
姚春娘说到这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汗毛一竖,缩了缩脖子,俯下身小声和齐声道:“你觉得像不像有人学了那法子,然后把马平……”
齐声同意地点了点头:“嗯。”
姚春娘心头发寒,正想是谁动的手,又听齐声语气淡淡地接着道:“他、他们说是、是我杀的。”
齐声那日在周梅梅的院子和马平起了冲突,附近好多人亲眼所见,马平一出事,自然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姚春娘哪愿意别人说齐声,一听立马恼了起来:“哪个没脑子的栽赃陷害你?你告诉我,我替你骂他。”
齐声看她气得不行,正想道一句“没事”,没想又听见姚春娘义愤填膺道:“马平瘦瘦巴巴,你要杀他不是和杀鸡一样简单,用得着还去学那种笨办法吗?”
齐声:“……”
正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春娘?”
姚春娘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抬高帽檐回头看去——一身湿的逢春扎着裤脚挽起袖子,挎着一只胖肚子大鱼竹篓子,见她看过来,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春娘,真的是你!”
有段时间没见,逢春似乎长高了些,头发也长了,拢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啾啾,毛毛躁躁地立着,扫把头似的精神。
“你回来了!”逢春两步跑过来,身上的竹篓子一颠一颠,可爱得紧。
她看了眼蹲着给姚春娘刮鞋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