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俭看着程俊说道:“你又想出了羊毛利用之法,现在又要出使突厥,我都不敢想,等平定完突厥,论功行赏,陛下会怎么赏你。”
程俊笑道:“只要别是口头嘉奖就行。”
杜景俭忍俊不禁道:“陛下要是只对你口头嘉奖,那我杜景俭第一个不答应。”
程处默嘿笑道:“你得排在最后,我爹就第一个不答应,估计得提着马槊跟陛下说理去了。”
杜景俭错愕道:“拿马槊跟陛下说理?这理怎么说?”
程处默比划着动作道:“把马槊架在脖子上,陛下不收回口头嘉奖,他就死在陛下跟前。”
程处亮噗嗤一声闷笑道:“哈哈哈哈哈!”
“”
杜景俭和杜母目放异色看着他们。
程俊强忍着笑,起身说道:“景俭兄,我去别的家了。”
杜景俭跟着起身道:“不再坐坐?”
程俊摊手道:“照这个坐法,过完年我估计我都没拜完早年呢。”
杜景俭恍然,知道他还要去别的才俊家里,点头道:“那我送送你。”
说着,他将程家三兄弟和程忠送到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杜母感慨道:“程三郎人真不错。”
杜景俭笑道:“是啊,没有官架子,在朝堂上,恐怕他还是头一份。”
杜母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程家三兄弟坐在了牛车上,由程忠赶着马车,来到张文瓘家门口。
此时,张文瓘正在门口忙活,看到三辆牛车朝这边而来,瞧见车上的身影,惊喜道:“处侠兄!”
程俊一笑,下了牛车,拎着东西走过去道:“文瓘兄,好久不见,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张文瓘将东西接到手中,感受着手中沉重的米面,吃惊道:“你这是”
程俊道:“我来拜个早年。”
正说着,他看到宅院中走出一位穿着布衣的老妇人,和一位穿着布衣的中年男人,行了一礼,笑着道:“这位是令堂大人吧?过年好!”
老妇人有些手足无措,不停点头道:“程三郎也过年好!”
张文瓘看到程俊投来目光,指着中年男人道:“这是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