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到他,众人就感觉双腿打颤。
“罪民见过长安伯。”
吴松年等七个商贾,对着程俊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程俊讶然道:“好端端的,怎么自称罪民啊,你们犯了什么罪?”
七个中年商贾顿时默不作声。
程俊见状,莞尔道:“说不上来吧,瞧瞧,你们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触犯了律法。”
“事实上,你们确实没有触犯律法。”
“带你们到御史台,也是请你们配合调查。”
听到这话,七个商贾眼眸中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程俊的话,俨然是在说,他们很快就可以离开御史台了。
吴松年激动拱手道:“长安伯深明大义,公正无私,我等佩服!”
程俊摆了摆手,“好话等一会再说。”
“跟你们说一件事,李伯钧,李粮丰,卢士贤,王宏伯那七个五姓七望的人,都已经招了,陛下的旨意也下来了,这七个人,皆犯大不敬之罪,除了王宏伯,其他人,没其家产,家眷为奴,斩立决。”
听到这话,七个中年商贾心头一震,大不敬之罪?
他们可是跟那七个老头关系匪浅。
要是把他们扯进去,岂不是也得死?
这哪是要离开御史台,分明是要赴死啊!
就在此时,程俊的声音再次传入他们耳中:“你们快看,他们被押着去东市的法场了。”
众人顺着程俊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察院门口处,头戴獬豸冠,身穿绯红御史服的刘祥道,面容冷峻,带着一众御史台的属吏,押解着狼狈不堪的李伯钧等人,朝着御史台外走去。
七个商贾几乎肝胆俱裂,扑通一下纷纷跪倒在地,声音哀求道:“长安伯饶命,饶命啊!”
程俊啧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吴松年语带哭腔道:“长安伯,我们不是有心跟他们一起对抗朝廷啊,我们压根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我们只是听他们说,开钱庄赚钱,才开的钱庄,绝对没有要跟朝廷作对的心思!”
程俊俯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没有这个胆量,跟朝廷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