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慈不同意,又折下来一根树枝,接连抽打他下山的脚步。
刘薄寒脚步没停,目视前方,步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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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困厄秦铮二十七年的愁绪,一朝剖解开来。
他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也听不见旁人在耳边说话,怀里的水晶盒子捂到温热。
“来人,照顾好孩子,我身体不舒服。”
“是…”
“一惟亮亮乖,乖…”
小家伙们乖得很,闭紧小嘴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秦铮到了家,机械着身体指令,换鞋,吃饭,安顿好两个孩子。
入梦。
“唐慈,我找到秦唯了。”秦铮抑制不住的激动。“我找到咱们儿子了…”
“你听好,刘薄寒要害你,害你…”
“唐慈…别走…”
短短三句话,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秦铮要起身去染犀牛角引魂香,朝阳扑面送来一缕阳光,他颓然歇下动作。
瘫在床上流泪,怀里的水晶盒子由温转烫,不曾下怀。
阳光爬窗,秦铮再也等不及,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打去了黄颖的电话。
他以为自己哭够了,眼泪流干了。
但是听见黄颖温柔的声音那一刹那。“小铮…”
“黄姐…”
泪水再次决堤,像是银河倾斜,毫不顾忌往大地兜底。
黄颖顿感不好,立马招呼保镖安排官家飞机,马上回国。
“黄姐,秦唯…秦唯的骨灰,刘薄寒为我找到了,我怎么那么废物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向刘老服个软。
我早该知道秦唯被他们拿走了,我早该想到的啊!
子弹,子弹,官家子弹不会随便搁置,我还傻乎乎的去翻骨灰,我还立什么衣冠冢!
我又害了秦唯,害得他二十多年没能入土为安,我又害了他,又害了他…
明明服个软就能办成的事,我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倔呢,我…我…”
噼里啪啦…
孟家家庭医生。“秦正委,您冷静,呼吸碱中毒,快,密封袋,快,氧机,快。”
电话那头的黄颖急到跺脚,家里一阵手忙脚乱,噼里啪啦的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