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国公府舍不得原先那个如珠如宝般养了十多年的姑娘,便对外说当初生的是双胎,但她这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如何比得上对方在国公府养了十多年的娇娇女,她嫉妒成性,渐渐心理失衡,几次三番的闹笑话,陷害对方,终于被厌弃,草草将她嫁给一个商户之后,没多久便被家暴至死。
这便是她梦中那草草的一生。
但陆泱泱还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国公府那位被抱错的姑娘盛云珠,是重生的,她嫉妒那个她仰望了一生的小姐,所以重生之后,毫不犹豫的骗着祖母将真正的盛家小姐毁容扔进山里,她自己则代替那位盛小姐入了国公府,成了国公府的掌上明珠。
抢了她的名字,抢了属于她的人生。
陆泱泱曾经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十年后的今天,国公府竟然真的来了人。
仿佛印证了她那个断断续续的梦,她被偷走的人生是真实的,这就是她的命。
可她陆泱泱为什么要认命?京城国公府有什么了不起吗?她如今也能靠着自己活下去,她才不会成为梦中那个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惨死的可怜虫。
陆泱泱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回村子另一头山脚下的破茅草屋里,茅草屋的屋顶补了又补,却是这些年给她遮风挡雨的地方,陆泱泱深深的松了口气,冲着里面喊道,“姑姑,姑姑我回来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没有回应。
陆泱泱狐疑的往里走:“姑姑?”
然而走进屋里,屋子里却空无一人,陆泱泱皱眉,“人呢?明明早上出门时还在的啊?”
陆泱泱自三岁被抛弃深山之后,就一直跟村子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婆子相依为命,疯婆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严苛的教她医术,糊涂时常常又常常认错人,对她非打即骂,但即便如此,她也是陆泱泱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
陆泱泱四处看了看,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找的时候,忽然瞥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子,自言自语:“这不是姑姑的宝贝吗?天天抱着不撒手,怎么这会儿丢在桌子上?难不成是姑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