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于奉天集团卷款出境的舆论越来越大。
并随着我在面对记者提问时慌乱心虚的视频前段被剪辑传播,公众对奉天集团是否卖国也进行了讨论。
原本那些资方合作商只是派了代表来,而且都是小的,现在连大头的都过来了,连有融资合作的银行也纷纷上来要求兑现了。
奉天集团旗下市场营销遭到影响。
回笼越来越困难。
刚被抢救回魂的监事长第一时间就叫人把她抬到了我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带着董事会股东会成员。
在我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黑压压一群。
跟古代以死明志的死士一般。
令我这颗孤军奋战的心压抑难受到了极致。
却也只能强作着不在意的样子去迎接他们。
在奉天集团最大的会议室里。
我亲自给监事长斟茶。
其他人都站着。
只有监事长坐着。
因为她有轮椅。
缠绕挂在身上的氧气罐,输液管,以及导液管,密密麻麻,缠缠绕绕,一根又一根,错综复杂,让她已经枯槁瘦弱的躯干四肢看起来更像是远古的报废的器械框架。
要不是她还会说话,还会骂人,还会打人。
你也许会觉得她就是从科幻片里走出来的末日生化人。
“监事长喝茶。”
我礼貌地说话。
手拿着茶壶。
脸上就遭了监事长一巴掌。
没有肉感,只有绑硬的骨头。
硬疼。
却又不疼。
因为她现在已经行将就木,使不出什么力气。
比她当初发现我暗暗转移走奉天集团资产时候打我那几巴掌轻了太多。
不知道轻了多少倍。
令我鼻子很酸。
动作轻缓地放下茶壶,一声不吭。
余光就看见监事长抖得厉害的手指正指着我。
像一根水分完全蒸发干净的枯树枝。
颤抖着指着我。
好像一碰就碎。
带出来支离破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