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时候的曹流觞无钱无权无力,虽然恢复了清醒,但是面对着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是束手无措。
那天夜间,这位女子便是翻过了那座早已被风雨吹倒的土墙偷偷进了他的房子。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本来曹流觞想着带着女子一同从军,却没想到那女子只是说父母命父母亲难两全便没有了后文。
两人陌路。
直至某次来自偏僻小镇的书信,惊动了那早已死寂的魏国边军斥候的心。
她过的并不好。
她有喜了。
她被赶出家门,受尽千夫所指。
当时身为斥候的曹流觞自然是心急如焚,但是军令如山,一耽搁就便耽搁了下来。
两个人只是靠着一封封书信,度过了这么十几年。直至功成名就返乡他才知道。
那一封封书信,是那女子早就已经写好的,一年三封书信,按照时候寄出去。
而曹流觞回来之后所见到的,只有一座孤坟,还有一个受尽屈辱,胆怯如鼠,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
正如同他和玉华山那人说的一样,这是曹流觞欠他们娘俩的。
潺潺流水东去,乡音未改百年难移,年幼杨柳吐嫩芽,只是朱颜改。
坟前野草丛生,年年拔出,年年青绿。里面只有一具森然白骨,却难生血肉。
或许在那个时候,这位流觞郡王的心早就随着那一具白骨而去。
在之后的形形色色的女子。不过是他繁衍的工具罢了。
再多的子嗣,不过是他给自家儿子曹楠准备的可用之人而已。
只是如今,都不在了啊。
这所谓的世袭罔替,又还有什么用呢?
看着曹健,曹流觞叹息说道。
“你性子阴鸷,城府不浅,流觞世子的位置留给你,日后难免家中生出丑事。为父已经书信一封,你率领家中八百老兵,去往大漠吧。那里近些年会有战事。”
曹健听闻前半句话,顿时跪在地面上,连连出声不敢。
那曹流觞却是看也不看他,继续说道。
“曹德这个孩子,心气不高,才智谋略都有,但是同样不卓绝。不过对于流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