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的身体仍有微弱的呼吸,可所有大夫看了都直摇头,皇上只好把她带回宫,放在了政事堂后的耳室里。
虽然当时刺杀的黑衣人蒙着脸并未出声,可墨染一直都知道,是赵祎婳想让他们兄妹死。
从母妃薨逝那刻开始,墨染终于知道赵祎婳为了权利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可如今就算哥哥坐上了皇位,仍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哥哥生死未卜,而自己在哥哥的躯壳里只是苟延残喘,赵祎婳不会让他活那么久的。
隔天夜里她悄悄换上了侍卫的衣裳,哥哥五岁起刻苦练武,如今虽是墨染操纵躯体,却仍是得心应手,他脚尖轻点,避开大内侍卫的巡逻,悄然无声地离开了皇宫。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踏入欢场的那一刻,墨染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脂粉香气,丝竹管弦之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夜的交响乐。
美女们身着华丽的衣裳,或歌或舞,争奇斗艳,但这一切美景,在墨染的灵魂眼中,都显得如此空洞与无趣。
她漫步于人群之中,目光无意间掠过一位正在弹奏古筝的男乐师。他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袍,发髻高挽,额前碎发随风轻扬,显得既飘逸又脱俗。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如同精灵般灵动,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感与故事,直击墨染灵魂的最深处。
随着酒意的加深,墨染,不,墨宸的步伐开始变得踉跄,他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向那位男乐师靠近。
当他终于站在他面前时,只觉得自己被一种莫名的情感所驱使,想要更近距离地感受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
他伸手轻轻触碰男乐师的衣袖,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男乐师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
但紧接着,墨染的灵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他不自觉地靠近男乐师,双手环绕上他的脖颈,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