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小声问:“小麦,还伤着哪里没有?”
顾大嫂看到是顾大郎,原本噙在眼眶里的眼泪,瞬时夺眶而出。
顾大郎忙抬起袖子去帮她擦,又怕手上的脏污蹭脏媳妇的脸,就更显小心翼翼。
虽然郭大宝母子看起来比顾大嫂要惨是几十倍,但顾大郎仍旧觉得愤怒。
他朝郭大宝的娘吼出声,“你儿子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成日招猫逗狗,谁家小孩老人没挨过他的欺?
“他会说话多久,就骂了我多久死瘸子,骂我们惊蛰白露是野种,骂我们小满是小哑巴软脚虾。
“我们顾家跟你计较了吗?”
顾家人在临水村一向低调,顾家几兄弟也都是极好说话,这是大家第一次见顾大郎发怒。
那模样,深深要将郭大宝他娘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仅是郭大宝母子,就是现场的村民看了都忍不住颤了颤身体。
顾家的一众宾客们自然不会干看着,不过见眼下顾家人尚能应付,便权当先充个人场。
顾大郎转眼看向周海,“里正叔,郭大宝上回抢我家小满东西,还将人推倒,咱们就说好了,若是他们母子再不思悔改,祸害乡邻,就让郭大哥将大宝娘送回娘家去。
“今日大宝娘无端在我新宅门口生事,还请里正叔兑现承诺。”
“对,把他们赶出去。”顾小满第一个响应。
其他村民也附和出声,“顾大郎说的对,这娘俩属实不像话,顾家昨日才乔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一大早就来门前闹事,这不是存心找晦气吗?”
“可不是,还是顾家好说话,换了旁人,早拿大棍子打出去了。”
“我看他们就是瞧嫦儿今日不在,故意的,大宝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这么个斗鸡眼不贤妇,生了个儿子还养成个街溜子。”
“你们……你们知道个p……”郭大宝的娘泼辣惯了,听着这些人对他们母子俩的指责,哪里能忍,指着他们大声控诉。
“我是无端来闹事吗?昨夜里顾家的孩子将我家大宝打了,我还不能上门要个说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