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丰坐在吴夫人下首,旁的事,他是不愿母亲为他低头的,唯独在嫁娶一事上,母亲愿意为他操持,他心中只有感激。
只是蓦的又想起远在京城的某人,眉心不由拧起。
吴夫人看见了,问道:“怎么了?是还有旁的什么事么?”
吴清丰叹气说:“师傅说儿子是从根上就坏了,信不过儿子,所以不愿意将嫦儿交给儿子。”
吴夫人一听,瞬间涨红了脸,直骂道:“朝三暮四的狗东西,半点指望不上,平白叫他拖了后腿。”
忽的想到什么,握住儿子的手,“丰儿,当年那女人苛待你时,母亲便想同他和离的,念你年幼,又怕累及族中兄弟姊妹的婚途,这才……”
深吸一口气,“可如今不一样了,你已经长大,族中兄弟姊妹也各自有了前程。”
“若是母亲跟那人和离,你师傅便能点头答应你跟嫦儿的婚事,母亲这便给京城去信和离。只是,母亲若跟他和离,你要回京就职怕是会有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