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棋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有劳大人了。姐姐那边如何了?听说她今日动了胎气,可有大碍?”
郭远笛神色如常,答道:“琴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波动较大,导致胎气不稳。臣已开了安胎药,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闻言,李安棋眸中闪过一丝深意,轻声叹道:“姐姐这一胎,王爷极为看重,郭御医可要多费心了。”
说着,她紧盯着郭远笛的脸色。
却见郭远笛缓缓拧紧双眉,好像疑惑难解,又惊诧非常。似有万般心事却止于喉,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们先下去。”
李安棋遣散芷兰和小顺子,屋中只剩她与郭远笛二人。
“郭御医,怎么了?”李安棋接着问。
郭远笛微微一顿,抬眼看着李安棋。
两人沉默片刻,气氛有些微妙。
郭远笛蓦地喉头滚动一下,垂下微微泛红的脸颊,终究还是低声说道:
“臣为医者,自当恪尽职守,尽职尽责。只是娘娘请不要灰心,说不定……王爷并没有娘娘想象中如此看重……”
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安棋正觉得奇怪。
只听郭远笛接着道:“咳……上次微臣冒失进言,臣罪该万死!请娘娘忘了吧!”
“……”
“微臣明白,娘娘处在深宅后院,自当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为以后谋求一片天。既然娘娘一开始便在威胁利用微臣,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
他眉头微皱,字句恳切,说到最后,好似带着一分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