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为何拿她?”
“禀府君,”孔同嗓音沙哑,“我好言好语找她要了药方,她没给。”
赵越觑了孔同一眼,面露不快,
孔同又补了一句,
“当着一众越人面前,她没给。”
赵越:“你做得没错,给些教训就行了,万不可伤及性命,我不想和卓王孙撕破脸,你要敢坏我的事,你也别想好过。”
“府君我记得了,稍加惩戒就是,她也罪不至死,火候属下都拿捏着呢…对了,还有一事忘了与您禀告了,”孔同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蓝田玉暖,灰色调的朝堂被映得亮堂许多,
“这是?!”
赵越惊住,从没见过色泽如此好的宝玉,
“是卓王孙赠给馥壶的。”
“嘶!”
赵越倒吸一口凉气,
“府君,这块玉价值连城,要如何处置?”
赵越沉思许久,“先放在我这吧,之后我还于卓王孙。”
“陛下。”
金日磾快步入进宫内,紫绥搭于腰间,
“嗯,你来了。”
外已见寒,光凭朝服抵不住刺骨的秋风了,金日磾是喜寒的胡人,也受不了洛阳的风,嗖嗖得往骨肉里钻,多加了一件内衬拖在朝服里,这仍不够,又在外披了件狐毛大氅,一直穿到宫前才褪下大氅,交于内侍李陵手中,
走入宫内,脸上被烘得暖暖的,三足蟠龙炉袅袅生烟,将寒意尽数隔在宫外,
“你且等会儿。”
刘据头都不抬,坐在熊毛席间,在桌案上运笔不停,
“是,陛下。”
金日磾让了让,合手候在一旁,正前方挂着一席,此席大有来头,只有大将军卫青入宫时,才放下,卫将军不在就收起,圣恩独宠到这等地步,可谓是人臣之极。
刘据顿笔停了会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两道眉拧紧,思量许久,将桌案推倒一旁,
“等下再批吧,先与你说事。”
“是。”
金日磾跪坐下来。
“朕在科馆弄了些酒,要西域商人拿去卖。”
金日磾知陛下在长春宫设宴宴请中亚商人的事,此事在京中还闹出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