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得及让凌瑾迟做最简短的告别。
冷云杉的手里还捧着那束包的整整齐齐,却又好像钢琴曲那样,每个音符美妙却又在掌握之中的花束。紫藤萝被她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她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觉得这似乎太过突然。
“一定要现在走吗?”她着急地抓住他的衣角。
少年的眼里划过几丝心疼和怜惜:“对不起,没办法陪你过年了。”
冷云杉在乎的点并不是这个,她只是……只是。她可以接受过完年之后,他带着行李,然后她送他去机场那样形式的告别;而不是像现在,突然一架直升机就降临在他们面前,然后他告诉她他要走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
凌瑾迟就这么望着她。黑夜之下,月光之下,他有很多话想跟冷云杉说,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很难有机会和这样的外界因素,促使他去表达出心意了。
可彼时呀,少年还是害羞居多,还是矜持居多,所以随着直升机嗡嗡嗡的旋飞声音,少年他还是没有把埋在心里已久的话说出口。
主计划失败,因此,他决定使用备用方案。
“可以的话,把这封信读一下吧,我想说的话都在信里面了。”
冷云杉的手里多出了一个信封,看起来包装的很正式的那一种,写着——冷云杉收。
攥紧手里的信封,她看向已经距离她有些距离的直升机。少年穿着装备,探出头来,对她挥了挥手,那意思仿佛就在说——我会平安归来的。
她懂他。
她想他一定是这个意思的。
于是她也学习他的样子,挥挥挥,又挥挥手,也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我会等你平安回来的。
回到别墅之后,冷云杉回到自己的房间,等洗漱完毕,她坐到书桌前打开小夜灯,开始一点一点拆那封信。
她的心情紧张极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但此时此刻,她多么想忽略这些因素,只是单纯地去明白信上所说的东西。原本冷云杉是非常紧张的,就像过山车似的刺激,但当她真正的开始读这封信的时候,心情反倒放松下来了。
……
此时此刻,在睡梦中遨游的楚麦麦突然接到电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