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不愿意接受道姑作法勘验的结果，凌婉也挺无语。
上次从金花村回去，桑念一直对天发毒誓，说大宝左臂上真的有蛇，真的是妖孽。
加上桑念看遍城中名医，证实她确实没得癔症。
凌婉听桑念念得多了，也就渐渐信了她的话。
可如今，他们自己请来的道姑，已经对三个宝宝贴过符约，点过朱砂痣，作过法了，可结果出来后，桑念还是不信。
桑念的反应还那么激烈，还对六位道姑口不择言，凌婉对桑念何止无语？她甚至都觉得……桑念简直不可理喻。
凌婉从袖兜里掏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双手递给大空道姑，“辛苦众位师父了。”
大空道姑双手接过凌婉手中的银票，唱了句佛号后道：“多谢凌姑娘布施。”
“大空师父客气了。”
凌婉与大空道姑客套完，扭捏片刻之后，硬着皮头对慕灵说：“今天的事，冷夫人能不能不要和我父、父亲说……若我父亲知道了，一定饶不了我的。”
因为慕灵送了章王两套刀枪不入的宝甲，这些日子，章王开口闭口都是慕灵如何如何能耐，掘井、造水车、造打禾机、风车……干得全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不像凌婉，勤快起来，也不过是翘着兰花指绣两只野鸭子，呃，好吧，绣一对鸳鸯。
一个大老爷们，一见她这个闺女就来来回回说这些车轱辘话，凌婉觉得自己的耳朵，早被这些话碾得起茧子了。
章王若是知道，凌婉趁章王妃和冷渊不在，跟桑念一起领着数十名家丁和数位道姑，到凌云居找三个宝宝的麻烦，给慕灵添堵，章王一定饶不了她的！
慕灵望着凌婉哂笑，“我还以为凌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以后再也不会跟着念儿姐姐胡闹了，真的。”凌婉扬起与冷渊有几分神似的脸，诚恳保证，“真的！”
“行！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如果有下次——”
看章王的面子，慕灵可以给凌婉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凌婉将凭空而起的谣言平息，再劝桑念彻底歇了来找茬的心思。
不过，慕灵还是想趁机敲打敲打凌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