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青年,缓缓开口。
“我们也要过去吗?”
慕光一个情绪都没看懂。
“没必要。”
青年收起手机,平静道。
“既然我们没有见到船主人,就证明我们并不在嫌疑人之列,也就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阿德里安却深深的看着他,道。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光蹲下来,一双凝聚着黑色风暴的眼睛,直直对视着阿德里安。
“我的意思是说。”
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阐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懂的秘密。
“倘若你想骗人的话,那就要把握好出场的时机。”
……………
“这是熟人作案。”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把所有人的大脑都干死机了。
季霄沉默了下,才开口。
“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
为了避嫌,他们几个最专业对口的人反倒没有第一时间上前。
季霄站在门口,神色含着打量。
鲜红床单的欧式大床上,一具男尸正仰面朝天躺在上面,后背渗出的鲜血已经和殷红的床单融为一体。
有什么东西从后方刺入,扎穿了他的心脏。
他久久凝视着敞亮的天花板,但浑浊的晶体里已经很难再倒映出什么内容。
男人蹲下身,挽起裁剪得体的衬衫袖口。
“房间内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尸体上也没有额外的伤口。”
道士走上前来,摸摸下巴。
“唯一的创口是致命伤啊,一击毙命。”
男人站起身来,“从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间房间的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他的视线缓缓落到桌面上已经冰块融化的两个酒杯上。
“甚至连酒都倒了两杯,这就说明凶手肯定和死者认识,甚至是被死者亲自邀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