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人的手腕不是有伤……
果然,他身后的工作人员看到那签字就起了疑,另一位端着盛放笔墨的纸张的工作人员小声道。
“人长得一表人才,怎么字这么难看?”
蒙古男人心脏震了震,有些迟疑而恐慌的看向青年。
他的听力很好,能在马蹄激扬的草原上一箭射中背后雄鹰,也能在嘈杂细碎的拍卖场中听见这几句不起眼的低语。
但他不确定青年会不会听见。
蒙古男人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们还有事要做,最后一件压轴拍卖藏品尚未呈上台,他并不想引起注意。
但按那个人的性子来看,如果他听到了,那保不齐这两个工作人员就会……
惊疑不定中,青年抬起眼,平缓的扫了那两个说闲话的工作人员一眼。
那两个人大抵也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对方竟然也能听见,瞬息间噤若寒蝉。
“被狗咬过。”
慕光咧唇一笑,漫不经心卷起袖子,露出衣袖像增生白皙的伤疤。
蒙古男人这才发现。
这个看起来年轻俊朗的青年脸上肤色剔透,薄如蝉翼,但这双手却并非如此。
青年双手的皮肤苍白粗糙,带着水流反复冲刷过的潮湿感,手指关节处覆着薄薄的枪茧。
——这是一双杀人的手。
工作人员显然也看出来。
“抱歉先生,对此我们深表遗憾。”
顶着青年深深的眼神,工作人员按耐不住压力低下头去。
“没什么。”
慕光不以为意的笑笑,抬起工作人员的下巴。
他眸子深处酝酿着一点针尖似的恶意,层层叠叠透过金丝眼镜镜片弥漫出来。
“不听话的狗就会咬人,这没什么。”
隔着皮肉,卡在咬肌牙齿缝隙上的指尖用力,强行撬开了工作人员的嘴。
青年那张艳鬼般的脸逼近,他用钢笔拍了拍工作人员的脸,然后将沾满墨水的半截笔身强行塞进他嘴里。
“但是管教过就应该长记性,你说是吗?”
工作人员含着钢笔,恐惧的盯着他,说不出来半句话。
蒙古男人生怕他下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