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映雪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尖锐。
“我何错之有?!”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状若疯魔,“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一家人啊!”
华望亭闻言,嘴唇翕动了几下,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絮,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僵持之际,一道清冷的女声打破了议事厅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说得好听。”
沈时鸢冷嗤一声,清凌凌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剑,直直射向瘫坐在地的华映雪。
“口口声声都是为了舅舅,为了华家。”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可你真正为的,分明是你自己!”
华映雪猛地抬起头,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沈时鸢。
沈时鸢却夷然不惧,继续道,“你怕舅舅若不是家主,你这位劳苦功高的亲妹妹,在华家便再无半分权势地位可言。”
“你怕自己习惯了的锦衣玉食、前呼后拥,都会化为泡影。”
“所以,你才要不择手段,铲除一切你认为的障碍。”
“你真正爱的,从来不是舅舅,也不是这个家,而是你自己那份虚荣和私欲!”
华映雪被沈时鸢这番话刺激得浑身发抖,她猛地从地上撑起身子,虽然狼狈,眼神却依旧凶狠。
“那又如何?”
她尖声反驳,目光扫过沈时鸢,又怨毒地看向华望亭。
“我母亲既然嫁给了父亲,我们兄妹生来便是华家的嫡系,享受如今的荣华富贵,本就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