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眉头紧锁,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几分不赞同。
“九弟此言,未免有些草率了。”
他捋了捋胡须,看向沈时鸢,“时鸢侄女才回华家多久?根基尚浅,对华家诸多事务尚不熟悉。”
“若论对华家的了解,若说合适的人选……”
二长老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了华采苓,“采苓自小在华家长大,对族中事务更是了如指掌吧。”
他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显然是想抬举华采苓。
九长老闻言,当即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二哥这话说的,采苓丫头前几日才因雪肤焕颜膏之事,被家主罚了禁闭思过。况且她的母亲映雪又做出这样的事,让她执掌华家?怕是难以服众吧!”
他这话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九长老斜睨了二长老一眼,转头看向坐在他不远处的七长老,带着一丝询问。
“七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七长老平日里与九长老交好,闻言立刻心领神会,连忙点头附和。
“九弟所言极是!”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道,“采苓年轻,又刚犯了错,确实不宜担此重任。底下的人,怕是会有非议啊!”
“再者说,她刚刚痛失慈母,正是悲痛之时,如何能分心处理家族大事?”
“是啊是啊,七长老说得对。”
“九长老考虑得周全。”
立刻便有几位与九长老、七长老相熟的族老跟着出声附和,场面一时间有些微妙。
二长老被九长老和七长老一唱一和地堵了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毕竟,华采苓刚刚被罚,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垂泪的华采苓,忽然抬起了头。
她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声音带着一丝刚哭过的沙哑,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诸位叔伯。”
她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沈时鸢身上。
“母亲新丧,采苓悲痛万分,五内俱焚,实无心力操持家主之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