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哥哥的胳膊,“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斌子出息了,就会补偿我们家立春的!现在咋整,咋整啊?!”
她和她的大儿子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对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一句也不提当初手是咋受伤的,就是为了这句承诺。
毕竟伤都伤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倒不如以此来讨些好处,至少能保证儿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现在黄秀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卖国啊,她不懂法律都知道这种事罪无可恕!
那她的立春以后可咋办?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大儿子手残了,闺女也让人糟蹋了,小儿子更是烂泥扶不上墙,她咋就活成了这样!
可黄老实完全不能共情她的痛苦,甚至觉得她无能又麻烦。
他一把挥开黄香莲,从仓房捞了桶酒,拎着回了屋里。
黄香莲摔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顿时哭嚎出声。
门外全是看热闹的人,但是她已经无暇顾及,真想把心中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哭的时候,袖子里那包捻成粉末的耗子药掉了出来,她看了看,突然像疯了一般把纸包撕开,拿起药就往嘴里倒。
看热闹的村民们见状连忙上前,把她手里的药打落,但终究还是有些晚了,她已经吞下去不少。
“看着干啥,赶紧灌肥皂水,让她把东西吐出来啊!”
邻居又连忙去兑肥皂水,一瓢一瓢地给她灌进嘴里,忙活了老半天,她才哇的一声吐出了许多秽物。
然而尽管如此,她仍有些中毒反应,眼睛都开始翻白了。
有人突然想道:“诶,钧儿他媳妇是不是大夫?把人抬过去让她看看吧!”
“对,对,赶紧去!”
而顾家这边,正好也刚听说了黄秀斌的事,云岁岁和顾钧虽然知道的比大家都具体,但也没想到审判下来的这样快。
果然军事法庭效率就是高。
一家人正八卦着呢,就见一大批村民抬着个人过来,砰砰拍门:“顾钧媳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