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音抱歉地告诉他,半个小时后组织要给脑机断电,因此这半天他都没法协助他们完成任务了,让他们注意安全。
断电?!
……而且这件事的重点是这个吗?
经过了这几个月,降谷零算是彻底搞清楚自己这个冤种幼驯染到底有多能转移重点了。
降谷零又急又气,但时间紧迫,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追问:所谓断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鸟游树支支吾吾不回答。于是降谷零夺命连环call,逼得模拟音终于像是挤牙膏一样,勉强吐露出了事情的全貌。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能够冷静下来——组织之所以突然给bc断电,是因为小树在接下来的实验中很可能会死一次……组织要避免小树脑死亡后会影响脑机的运行。
这说明小树要死一次……那些人又要杀死小树一次……
不,比那更可怕……这一次是那些人无法控制实验的烈度,导致小树不得不被折磨至死一次……
到底又要进行什么样的实验!到底又是哪个畜生要做出这种事!
降谷零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冷静面对与“研究员”,“科学家”,“白大褂”,“实验”这几个词与其相关的所有事物了。
但都到了这种时候,小鸟游树却还在试图安慰他。
明明这种事情,最痛苦的就是他自己才对吧。
降谷零抑制住手指的颤抖,根本无心思考小鸟游树断联前所说的“重要情报”到底是什么,只能克制住焦虑继续执行组织的任务。
只是面对敌对帮派成员时,他忍不住地将其幻想成对小树动手的研究员,怒火与愤懑才勉强在枪声中得到了宣泄。
——
小鸟游树完全不知道自家幼驯染已经恨上了他素未谋面的故人之女。他此刻正努力睁大被泪水浸湿的左眼,观察着主刀的宫野志保的表情。
他很想看得再清楚一点……但是没办法,被剖开时实在是太痛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将他的视线模糊成一片。
但其实小鸟游树的心情还不错。
身体确实很痛,但这种疼痛在漫长的时间里早就已经习惯了。比起这些麻木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