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收回了观察伊达航的视线,在手机里一字一句地输入:
“这样公平吗?擅自请伊达君帮忙,又什么都不告诉他地请他离开……哪怕是以保护的名义。”
短信没有发送,可是另一头的小鸟游树早已通过读屏看到了这些。他嘟嘟囔囔:“这不是你们公安的日常吗……”
声音越来越小,小鸟游树却没有再说阻止的话。
他想起了听松田阵平吐槽公安办事逻辑的那些话,突然觉得,以班长的性格,大概是受不了被以保护的名义这样蒙骗的。
说起来,之前他对他亲友们所做的……似乎也是一样的事。所以他们才这样生气吧。
如果一开始就好好地求助的话……如果在引起组织警觉之前就听从高明哥他们的意见的话……如果在被层层看管前,在第二次、第三次逃跑前就好好的与高明哥研究计划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简单许多呢?
小鸟游树最近老是忍不住这么想。
手术室的指示灯变成了绿色,护士小姐推开门走了出来。她的防菌服上还沾染着血污,举手投足间是抑制不住的疲惫。但就算是口罩也挡不住她眉眼间的喜意——那是挽救了一条生命的成就感。
“伤者的家属是哪位?”她喊。
诸伏高明还不等她说完便已经迎了上去。松田阵平,降谷零和伊达航都围着她。而萩原研二仗着幽灵的优势,早已经绕开了护士小姐,往手术室里飘去了。
诸伏景光这次伤得确实很重,哪怕他身份特殊,身处警察医院有诸多不便,也得至少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还好小鸟游树有很多能够操作的地方,一套证据链做下来,让诸伏景光能够安稳在公安医院躺上半个月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最近他的过载用的越来越熟练了。那些尖锐的刺痛与眩晕都在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中快要被免疫。
伊达航是在诸伏高明的座驾中知道小鸟游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