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还要来一批下放的人,再这样下去,知青和下放的人加起来都比大队人多了,这怎么行?”
“夏大队长啊。”电话那边换了个人,“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送人去各个大队也是经过郑重思考的。
现在也就你们大队正式和接收这批人了,夏大队长啊,你还是要支持我们公社工作的呀,不能总是思考自己的利益,是不是也得为我们公社想一想?”
夏来水听着这一顶顶的大帽子往下扣,脸色不好看。
“书记,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吧?按照规章制度来办,那咱是一句话没有多说的,立马屁颠屁颠的就去接人了。
但是这样就不合适了吧,今年这才过一大半,你就已经送第二批人来了,是不是?还有第三批?
但是据我所知,离我们不远的几个大队今年可是一批人都没有来,这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你们也知道送来的这些人都是坏分子都是要批评改造的,这么多人,我们大队哪里管得过来,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了就更不好了,不是吗?”
反正下来水是不愿意再要几个人来的,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指不定带着什么坏目的呢。
“来水啊,也不能这样比呀,咱还得看实际情况,是不是?这十里八乡也就你们大队过的最好了,多分担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平时你们这些大队长也都是一起开会的,你应该很知道的呀,他们大队自己都过不开日子,还欠公社一大笔饥荒。
我在这儿呢也向你保证,这是今年送去的最后一批人,你觉得怎么样?明年呢,也绝对不往你们大队送人了。”
公社书记说话还是带着笑音儿,只有站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现在的脸上到底有多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