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缓缓开口:
\"金定啊!你也是从部队转业,而且现在也是做了有几年的公安局局长了吧!\"
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目光却像当年在训练场那般锐利。
刘金定喉结动了动,尚未理清父亲突然提起此事的意图,不过依旧是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是,爸。\"
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几片碎叶飘落在玻璃上,又被风卷着打了个旋。
刘觉民缓缓起身,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
墙上挂着的军功章在光影里忽明忽暗,那些曾经的荣耀此刻仿佛都化作了沉甸甸的告诫:
\"官场如戏场,人生如梦游,荣华与富贵,如烟亦如泡!\"
他的声音混着窗外渐起的风声,像一首古老的挽歌。
\"我能安安稳稳地退休,住进这干休所,全靠老领导念及当年战场上的情分。可你要知道,人走茶凉才是常态。\"
老人忽然停住脚步,布满老年斑的手搭在儿子肩头:\"你想攀附林家的心思,我何尝看不出来?但你看看这外面——
说着刘觉民指向远处隐约可见车水马龙的街道:
\"就像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那艘大船上挤?
可再大的船,甲板上也有站不下人的时候。\"
随机刘觉民点燃一根香烟,香烟燃起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刘觉民深吸一口,烟雾从鼻腔缓缓溢出:
\"你能坐上这个位置,可是我当年退下来前,求爷爷告奶奶地托了多少关系,跑了多少趟省城,这才让你如愿上位啊。\"
忽然间刘觉民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但是,这几年,你在局里的那些动作,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而已!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失望啊!\"
刘金定张了张嘴,刚要辩解,却被父亲抬手打断。
“金定啊,其实有时候想想,这官做多大才算大呢?”
“所以你就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局长,不求别的,只要是能平稳落地,也算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