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刘金定这些年所作所为,刘觉民也是知道一点的,可毕竟是父子,他也希望自己儿子能迷途知返,所以一直以来只是从侧面去敲打自己儿子,并未采取任何行动。
可奈何刘金定在错误的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再加上刚才和谢老聊想当年,刘觉民也突然醒悟了。
自己当年参军,抗战也好,解放战争也罢,亦或是边境战争。
那都是凭借一腔热血,为的就是能让人民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自己儿子的作风简直就是在自己那用鲜血染红的功劳簿上抹黑。
这让刘觉民都觉得自己百年后无颜去见那些给自己挡过子弹的老伙计了。
因此再三合计,刘觉民也就只好大义灭亲了。
话音落地,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林老书房里的座钟滴答声清晰可闻。
谢老攥着话筒的手青筋暴起,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刘金定转业后刚穿上警服敬礼的模样。
那时的年轻人英姿飒爽,与此刻这个涉嫌腐败的公安局长父亲的形象重叠又割裂。
谢老沉默良久,眼神一直盯着林老书架上那本的《论党员的修养》。
泛黄的书页,把谢老的思迅带回了49年进京路上的一幕。
他与刘觉民在列车上分享的半块缴获的压缩饼干。
“小刘,这玩意顶饱,等以后战争结束了,咱就大力生产,争取让所有人民都不再挨饿……”
“对了小刘,如果你以后当了官,你会做一个怎样怎样的官?”
“首长,那我就做一个包青天那样的官,专门为人民做主。”
“哈哈哈,好样的!那你以后就是刘青天喽……”
回忆一旦拉开口子,便如同决堤的河岸一样,滔滔不绝!
良久,谢老收回目光,淡淡的问道:
\"你知道举报亲生孩子的后果吗?你知道你以后会面临什么吗?\"
谢老的声音难得地柔和起来,却藏着比严厉更沉重的诘问。
\"知道。\"
刘觉民轻声的回应道。
目光望向墙上\"人民公仆\"的字画。
那是自己当上维湖县公安局局长后谢老特意让人从京城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