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着盯着他看。
司空邢垂着头,又道:“我知道,我二哥是你找人杀的。你师父是第九刀,江湖杀手榜排名第九的女杀手。”
管裳挑眉:“哦。”
司空邢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敷衍,又道:“但……成王败寇罢了。我二哥想杀你,你还活着。你回头杀他,他却死了。技不如人。”
“然后呢?”管裳又问。
司空邢这才抬起头来,什么也没说,道:“你退下吧。”
管裳:“……”
行,她走!
皇后虽然死得不光彩,但她儿子是新帝,还是将她的丧事办得非常体面。
死者为大,她已经畏罪自杀,百官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一点:不允她与先帝合葬,而是单独葬在了另一处陵寝。
皇后的丧事办完,一道禅位诏书传下,引起帝京震动。
“这老六……”司空昱有点意外,但不多:“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看向管裳:“那日他召你觐见,说什么了?”
“闲话家常。”管裳说得非常简单。
事实也的确是闲话家常,的确没谈什么国家大事。
司空邢对她的态度,也没摆皇帝架子。
“那现在——”司空昱看向手里捏着圣旨的司空璟,挑眉问:“我是否先叩一个?”
毕竟,禅位诏书一下,司空璟已经是新帝了!
司空璟瞧了他一眼,问:“你赶紧走吧。”
看他有话要跟管裳单独说,司空昱识相地走了,临走前说了句:“记住我要的东西啊,皇上!”
他走后,管裳才开口:“他还真不想争皇位。”
病娇做事,的确是没有道理的。
司空璟将圣旨递给她,半点也不想谈别人,而是问:“江山为聘,再跟师妹求一次亲。”
管裳手中突然多了个传位圣旨,不由愣住。
“怎么?”司空璟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斟酌着问:“这聘礼还不够打动你的心?”
管裳忽然笑了下,道:“连金枝玉叶都担心,男人容易变心这件事。”
“我要如何证明自己不会变心?”司空璟被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