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杀我。”
电梯内,虞时玖垂着眼皮,对着肥肥喃喃道。
“她想杀我,肥肥。”
肥肥懵逼地望着他,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我感觉到了。”
电梯下降的轻微晕眩里,虞时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和某个靠的很近的人交谈。
“她的眼睛看着我时,就像在看一个即将死亡的尸体,以及一些,我特别讨厌的怜悯。”
和疗养院那些医生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怜悯、兴奋、杀戮、死亡……那些过往混乱的记忆让虞时玖此刻的手都开始有些发颤。
他并不害怕。
可能曾经会有,但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已经过了会害怕会恐惧的年纪了。
这个黑袍教会的女玩家,再一次让他感觉到了,那种儿时熟悉的,无力的狂躁。
“太好了。”
虞时玖微笑着歪了歪头,他高兴地笑弯了眼睛,对着肥肥兴奋说:
“这次的游戏,一定会非常,非常有趣。”
肥肥不安地摇晃脑袋,喵呜着用头蹭着虞时玖的大腿,绿眼睛里全是担忧。
“怕什么?”
虞时玖温柔地蹲下身,他伸手挠了挠肥肥的下巴,轻声道:
“我说我不会会死,你信不信?”
肥肥:“……喵呜。”
我信喵。
但我只是一只猫信有什么用喵?
“相信我。”
虞时玖低头用额头蹭了蹭肥肥的脑门,喃喃说:
“我绝对不会死。”
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死。
叮。
电梯门发出即将开启的声音,虞时玖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缓缓站起身。
“好了。”
他微笑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去吃饭。”
肥肥迈着猫步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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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陈毅与何玲玲许寒各自在房间里将所有角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或许也只是白天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