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用,我非常有用,我可以,我可以治好所有的伤,所有的病……”
就像……他当初濒临死亡时躺在手术台上,听见母亲绝望的哭声一样。
许寒没有看见母亲哭时的模样。
因为他当时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他看不见任何人,只能看见手术台上那盏明亮又冰冷的灯光照在自己眼底,刺痛他的眼睛。
“林舒礼。”
虞时玖红着眼睛歪头看着后退了好几步的林舒礼,笑着迈开腿,朝前方一步。
鞋底离开地面时,拉出长又软的红丝和令人感到不适的粘腻声响。
“你的姐姐,在我这里哦。”
已经面目全非的小礼被虞时玖贴心扶着软趴趴的脑袋抬起头,露出那张不停冒血泪的面孔。
对面,披着玩家皮囊的林舒礼喉咙里发出沙哑怒吼声,“放开她!”
“那你应该把她藏好啊。”
虞时玖将浑身瘫软动弹不得的小礼摆了个能站起来的姿势,一手拿着斧头指向想冲过来抢人(诡怪),又不敢冲过来的林舒礼。
“不过我想,你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所以,”虞时玖笑眯眯说:“是她,也就是你的姐姐,根本不想见你吧?”
“……”
林舒礼的身影僵在原地。
走廊内的温度变得更低了。
何玲玲打了个冷颤,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后,整座酒店会彻底断电……而他们,必须趁那短暂的断电时间逃离。
陈毅抿嘴,看向林舒礼身后。
本来是通往餐厅方向的走廊不知何时变成了富凌酒店紧闭的大门——应该是在林舒礼出现后变幻的。
陈毅现在有理由怀疑一件事,
那就是——酒店大门其实一直在林舒礼身后。
“因为那是,他姐姐给他打开的背后逃生门吗?”
何玲玲语气复杂地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