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原主的大爷徐半廉一样,如今快30了,没讨到老婆。
原主爷爷走之前,还不放心的留信交代徐半青。
让他当兵回来要好好照顾小奶奶一家人,有能力拉扯就拉扯一把。
老爹徐半青又是个实在人,这么些年自家再难,小奶奶家只要有事,徐半青都顶在前面,更别说平日了。
所以,借糖?
且不说有没有了,就是借到了,回头徐半青肯定还回去的更多。
不是徐艳艳小气,舍不得,而是糖现在是奢侈品。
大方也得看实力啊,本来就穷,怎么也没到可怜别人家的时候。
徐艳艳也不想因为一点糖,扯出些不必要的纠纷,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唉,穷人家嘛,想思想境界特别的高也很难,人家一针一线到手都不容易,不偷不抢就已经是有骨气了,再不争,叫人家怎么活?
现在这有野果子代替,难题不也有了plan b?
反正周而复始,一碗苦药也被徐满青喝下了肚。
“娘,我带你去小解,现在有尿啥的,咱们养成习惯给解了,上午要是还有,就稍微忍着点,我中午早早回来,再带你解,咱坚持下去,以后肯定不用再穿湿臭的裤子了。”
眼神一会儿呆愣,一会儿恍惚,手乱打着什么的徐满青也不知听没听懂,但徐艳艳搀扶上,她就跟着动了。
在徐艳艳又是鼓励又是吹口哨的催动下,徐满青竟然还上了大号。
一切收拾好,将绳子栓在徐满青腰上,看着乖乖坐在那儿、手舞足蹈冲着腊梅树说话的徐满青,徐艳艳竟然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这是一种奇怪的成就感。
没有谁会在连续照顾病人9年之久后,生出这种感觉的。
对于晓事起,娘就是个疯子的徐虎头来说,不动手、不关心、不在乎。
身为合格丈夫的徐半青只会有些无助的心疼。
但对儿时记忆逐渐模糊的原主,经历了9年的帮忙到上手照顾后,则是麻木。麻木到爹让干啥就干啥,没有变通,没有贴心,只有按部就班,像做其他任何一件活一样。
可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