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等她第一次养好伤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疯传她不能生育、缠着黄威死活不愿离婚、甚至不惜以死相威胁,养一哭二闹三上吊后自残的伤,所以才半个月出不了门。
徐芳芳不敢相信,原本天就塌了,现在地也跟着裂了。
她强撑着眼泪,给远在千里的家写了求助的信,可在她等待的第十天,却发现那信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家的不常开的一个柜子里,好像她从来没有将它投进过信箱里一样。
徐芳芳不死心,偷偷再写,写完再偷偷的出门去邮局寄,可结果仍然是在她怎么也等不到回信时,那封本应该寄出的信出现在了家中。
接着一次又一次,次次如此,徐芳芳一度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掉了,信写了却没有寄。
可……她怎么会神经错乱呢?一个日日写日记、日日精打细算着把钱掰成好几半花的人,脑子怎么会错乱掉呢?
她心底很是清楚是谁干的,她不过是害怕极了罢了,因为这种举动就像幽灵一般,把她裹挟在里面,肆意逗弄。
这种感觉让徐芳芳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惨痛的忍无可忍中,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试图去质问,可她几次强撑的虚弱反抗,得到的不过是一场暴打,或是一场她不愿回忆的折磨蹂躏。
终于,在一个似乎很是恰好的午后,她带着徐半青塞给她的最后的5毛钱逃出了这个院门。
可5毛钱能撑多远?不过是在她花得只剩1毛钱,脚下的布鞋都走烂了的时候,被认识她的人一路向因黄威报警出动的公安指认给“逮”了回来。
这次没有毒打,只因徐芳芳直接对着公安说了要离婚。
可黄威,一个看着她血流了一地也无动于衷的人,却当着公安哭诉他作为丈夫的好、作为丈夫对她的好。
家庭内部矛盾,公安大概也爱莫能助吧。
可她离婚的意志从未有过的坚定,她从传统的思想中将自己的肉身肢解,用对家的思念凝聚出新的身体,她要不管不顾的回去,回那个虽百般不如意,却常常温暖她的家。
公安劝慰不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