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个没有脸的人了,哪里还有笑?
“诶诶诶,大黄你这是干啥?你这是笑还是哭啊?也太难看了!”
“哎呦我滴妈,我都下不了眼。不会是突然听到这消息难以承受吧?那什么,就算你那啥真有问题,大黄你想,这样多好,离了婚你可就自由了,以后发挥你狗的属性,遍地都是你的相好,这要是谁跟你好了之后怀了孕,还托什么人、花什么钱啊,一分钱都用不着,照实了说,你可以大大方方不用负责任啊!”
一阵哄笑过后,又有人不肯放过,“我说大黄啊,虽然我理解不了你的苦痛,但我听说那姑娘走之前还约你见上一面了呢,可见用情的深啊,有这就够了,像个男人样,别难过啊!”
“嗯,没错!像个真男人一样!嗯……噗……”
屋内又是一阵毫无顾忌的笑声,就连已经躺回原位的易长远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他们一个个嘴里出来的都不是人话,可黄威还能挺住,直到有人提到他和那个姑娘最后一次见面,仿佛一根刺一样的扎进了他的咽喉。
那个场面他记忆犹新,差不多是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有些好好和徐芳芳努力过日子想法的他莫名收到一封匿名信,打开一看他便知道是他只是玩玩、人却动了情的姑娘,她约他见一面。
其实那时他已经听到她娘给她找了外地人,只等她点头便能嫁过去。
原本是黄威不想让徐芳芳发现、要彻底解决的烂摊子,钱也花了、人也出力了,眼见着就要走了,可不能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要见一面,他就去见,正好叫她死了这颗心。
约的地方是在县里的国营饭店,正中午的时候,人来人往、客源不断,她人已经占好了桌子,点了他爱吃的面,吃饭的过程中,两人一直没说话,直到都吃完,她才抬起头看向他,然后轻轻的说出了孩子掉了的原因。
第一反应他当然不信,他记得自己当时还笑了,觉得是她爱而不得生了恨,可她问他,现在的妻子和他结婚几年了?有没有避孕?又可曾怀过?
结婚一年多了,从来没有避孕,不曾怀过……
可他仍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