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围围着的人,来人深吸一口气道,“利息你说有,却不能证明,让我们如何还?总不可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吧?”
周围有人附和着议论,来人加大了声音,“我爹去了,丧事办完,我们便将家里的东西重新归置,能置换的都拿去置换了,挤挤攒攒凑出钱来,将当初因着爹病了,向各位亲朋借的钱能还的便还上。可这并不是我们有钱了或是发了财,如果大家不信,可以进我家里瞧瞧,除了锅碗瓢盆、能躺身的床板,和一些勉强不让我们兄妹饿死的米粮,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感恩各位的恩亲,想力所能及的不再欠着大家的钱,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的状态了。”
朝着周围说罢,转身对着要账的人道,“叔,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手里并没有我家向你家借了钱、后续要还利钱的证据,你的意思是当初和我爹口头上约定了。叔,我爹要是还活着,点了头,说确实还欠着叔的利息,那我便是砸锅卖跌也要将叔的利钱还上。”
听了这话,要钱的人只觉晦气的要命,跳脚的想要理论,说话的人却死死的瞪大了原本就因为瘦而大得吓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可叔,我爹,他死了,点不了头了……要不,叔烧点纸,好让我爹在地下有钱找阴曹地府的官爷托个请,晚上给我托梦,让我还叔利钱。”
前面的话听起来像玩笑,可最后的话音却开始飘悠悠的起来,“正好,我想我爹的很,我妹也想,让我们见见我爹,好的很……”
这话一出,配合着说话人笑起来的嘴角,气氛瞬间古怪起来。
要账的人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周围人看向他从吃瓜到质疑再到鄙夷而改变的眼神,竟然觉得人堆里自己的背后开始变得阴森森的,雄赳赳的气势瞬间泄了下去,指着说话人的鼻子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只最后狠狠的呸了一口老痰,“呸!晦气!!”
要账的男人一走,周围的人也半真半假的安慰了几句便渐渐散开了,徐艳艳这才瞧见在边角被人群遮住的徐芳芳和徐虎头,慢慢挪过去。
而刚刚一句话不打磕巴的人则赶紧回身抱住妞子的肩膀,又着急的看看左右胖子和阿寿,确保三人都没事了,这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