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年,过的也算风平浪静,我跟廖然再也没见过。这个城市忽然好像无比的硕大。
我还有尿毒症的母亲,即便是小产还没死就得撑下去,我们这边的老话大三小二,意思就是正常生孩子休息要月余,所以叫坐月子。小产呢,胎里不足,也要养身子二十天。
我呢,才七天便就找了扛了身子去捞钱。现在的环境不像是当年,电台的策划不好做。凭借这个经验,我找了家网络传媒公司,在隶属的文学网站做责编。
开的工资也只够我们娘俩紧紧巴巴的活下去而已。好在跟家里亲戚也不怎么走动,省了这笔开销。
至于这是为什么,不用说也知道,我们家现在在别人看来就像是老鼠屎一样的存在,烧钱的娘带着破鞋的闺女,没有人赶轻易接近,小的生怕会霉运沾到他们身上,大到生怕找她们借钱。
好在今年的行情不错,我手底下带出来好几个红文的作者,给网站挣了不小的一笔,别的同事业绩也不差。主编婉桃说好了今晚带公司所有人去快活快活。
我基本上没去过酒吧这类的地方,也不胜酒力。所以只能在一旁照她们。阿沁是我多年的好友,当初知道我的经历,一脸几天在在廖然家门口撒猪血。
她是出了名的夜店女王,知晓我今天要来,也早早的来陪着,跟我公司的同事们三俩下就混熟,抱头喝作一团。
蒸腾的酒气有些霸道,我瞧瞧的溜出去想要透透气,我们的包厢在二楼,淡淡的那处一柄烟,点了起来虽然没抽几口,但是我就看着那烟圈浓了又散了……
很可笑是不是?我不喝酒但是迷上了烟味。初离婚那段时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住我的悲伤。我的体重甚是比少女时还要轻上不少。
捏了烟,烟灰还是掉下去不少,正对着我楼下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依靠在吧台边儿的高凳,眼神扫视着整个场。
他手里捏着一杯橙黄的酒。矮方杯中飘着块冰球,灯光映衬中有些盈盈光泽。我掉的烟灰好巧不巧就掉在那杯里。他抬头望了这边一眼,姣好的面容带着冷峻。叫人不敢接近。
这种还是不热的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