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顾云深淡淡的道谢,语气虽然客套,但态度却显得诚恳。
我有些局促,摆摆手,低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本以为他找我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结果吃饭期间,他却没提工作的半句,反倒聊了聊最近公司里的趣事。
他谈吐风趣幽默,又极富耐心,我被逗得合不拢嘴。
两人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我几乎把所有烦恼都抛在脑后,不知不觉就喝醉了。
顾云深扶着烂醉如泥的我进了房间,帮她脱下高跟鞋,盖好毛毯,转身离开。
他离开之后,我睁开朦胧的醉眼,盯着天花板,心想这样也好。
从此之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当晚上,我却做了噩梦。
梦境中我站在悬崖边,顾云深背对着我,手里拿着枪,对准我的胸口。
“云深,不要!”我哭喊着求饶,却根本唤不回他的良知。
顾云深扣动扳机,我的心脏被子弹击碎,鲜血汩汩流淌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墙壁。
顾云深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彻底消散,化为虚无。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浑身湿漉漉的,额头上布满细汗,呼吸急促而紊乱。
原来只是梦。
我喘息了片刻,伸手抹了一把脸,忽然察觉到什么,连忙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
卧室内空荡荡的,除了我自己,再没有旁人存在过的痕迹。
我怔怔的站在那里,目光迷茫。
难道是酒精导致的幻觉吗?可我分明记得梦里的场景那么逼真。
顾云深怎么会变成那样?
他明明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清傲孤绝,却在杀害我的时候,表情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