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惊讶挑眉;他那日和萧来仪交过手,知道她会武。却未曾想她的武功竟能有此造诣,竟与他也不相上下。
“二皇兄这是作甚!”萧来仪越发有些吃力,臂弯处隐隐发疼,让她额间沁出了一层细汗。
伤筋动骨一百天,抄家那日她伤了筋骨,定然是挨不住今日这番打斗的。
景珩微蹙眉,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他故意撤了力,萧来仪便趁着这机会牵制住了他的双手。
她虽然赢了,却又怎会看不出来景珩是在刻意让着她,一时气恼,便脱口而出,“景珩!”
只是说出口的那一刻,萧来仪便后悔了;在这规矩如山的皇宫,如此,就是不敬兄长,更何况还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景珩。
萧来仪下意识的双手用力,臂弯处针扎般的疼痛传来,让她疼的双手发颤,小脸煞白。
哪曾想,那传闻中杀人如麻的玉面罗刹,眼底却浮现一丝无奈,又掺杂着担忧;他轻轻挣脱开萧来仪的牵制,小心地捧着她的手臂,“知道疼了?该。”
萧来仪抿唇,意味深长地看向低头为她揉着手臂的少年。
景珩低下了头,垂着眼帘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只是看似冰冷的话语中隐隐掺杂着一抹心疼。
“伤还没好就想着动手,这手不想要了?”
“本事这么大,你怎么不去把你的几个姐姐打一顿?”
明明是责备,可在萧来仪听来,却毫无半分斥责之意;这副模样,倒当真像极了关心妹妹的兄长。
“二皇兄…”萧来仪欲言又止。
他这样帮自己,明明是该感谢他的,可一想到灭了满门的仇恨,想到倒在血泊中的父母和哥哥,感谢的话怎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知道叫皇兄了?”景珩抬眼,漫不经心地昵着她,“方才五妹和我动手的时候,可一点儿没把我当兄长。”
“二皇兄,实在抱歉。”萧来仪压下心头翻涌的恨,忍着心酸再次向灭了自己满门的仇人低下头,“是我下意识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呵,还恨着我呢?”景珩忽地笑了出声,“五妹心眼这么小,这么记仇?”
萧来仪摇头,只是心底平静再起波澜。
怎能不恨?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