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爷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就把村里的情况说了一下,把村人的想法也都说了,问付宁有什么安排。
付宁听说有人想把种子藏起来,摇着头笑了一下。
这是能藏住的事儿?
赵家庄又不是与世隔绝,总是有来来往往的亲戚朋友,言谈之间早就把事情传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看呢。
再说了,就算是村里把事情瞒住了,有什么好处啊?
也就是比别人多收些粮食,等到过年的时候能多扯二尺布、多割两斤肉。
现在这个年景不显眼,可要是赶上灾年呢?
人家都快饿死了,就你们村还有余粮,到时候……
付宁话没说完,但是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赵青山对他这个说法格外敏感,“灾年?有什么说法?”
保准的年份付宁也说不准,但是他把农林部的牌子拉出来了。
“现在北方所有的农事试验场都在研究耐旱的粮食品种,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儿,您自个儿琢磨。”
赵青山看着三爷,不知道该不该信付宁的,能信多少。
三爷捋着胡子沉吟了一刻,“要说旱灾吧,光绪年间有过一场,那时候我还小呢,可是死了不少人。
算算这也几十年了,没准儿是有影儿的事儿,得早做打算。”
两个人商量了几句,觉得这种事儿可不能瞎传,但是种子得往出换,也不用吆喝,外面的人只要来换,也是一家一斤,不用多给,慢慢儿来。
付宁对这个计划没什么意见,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咱们今天说的不能瞎传,但是村里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往后几年要是手里有了余粮,尽量少粜粮食,多存一点儿。”
等商量好了,这两个人前脚刚走,又有人悄悄摸上来了。
是村里的那几家外姓人家,他们推举了两个能说会道的来送信。
说村里想要独占这好种子,他们想跟付宁私下里多换一点儿,给自家的亲戚朋友分一分。
付宁把下午的事情说了,让他们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个村的种子是一定会对外换的。
看他们还是不踏实的样子,付宁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