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赵青山跟那人说:“军爷,求求您了,我儿子就是个教书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您行行好,抬抬手放了我们吧!”
那人理都不理他,一胳膊就给推到墙根儿去了,赵青山重重的撞在墙上,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接着就追过去了。
赵锦生皱着眉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抱着床单和衣服,绕着圈儿的跟着他们。
这个医院的地形他可是太熟了,三转两转就趴在了一间偏僻病房的后窗底下。
屋里只有一张病床,听着那呻吟的声音,可以确定,里面是赵怀礼。
病房周围有几个人守着,锦生凑不到跟前,但是这后窗正好儿对着一个“丁”字路口的一头儿,他找了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角落蹲下了。
离得远了些,就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大声问,“还有哪里?”
以及赵怀礼时不时的惨叫里夹着一句,“不能怪我!”
锦生抱着衣物悄悄从岔路走了,在医院门口碰上了他奶奶,老太太着急的盯着大门里头,直到赵青山出来。
“伤都裹了,就是他们还是不让小三好过,你看着点儿,我得想想办法找找人!”
“咱们一个外来户儿,能找谁啊?我苦命的儿啊!”
“别嚎了,我去找那个付先生,他好歹一个当官儿的,肯定有人,他要不答应,我就在他们家门口儿跪着,我耗着他!”
赵锦生听到这儿,赶紧从门口跑出去,叫了辆车就直奔阜成门。
他爷爷奶奶还在医院门口絮叨呢,完全没发现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是自己的亲孙子。
锦生到了阜成门,见付宁不在,顾不上说什么,拉着苗诚和苗义就跑,一直跑了两条街,才说赵青山的事儿。
苗家兄弟也才带着他到了麻线胡同来找付宁。
因为跟小叔一块儿蹲过大牢,锦生直觉这件事恐怕还跟那些人有关系,所以特意跟付宁说了。
赵怀礼是不是还在组织里?付宁不敢确定,什么叫“不能怪我”?
他干什么了?不能怪他?
得到那儿去看看!
付宁跟锦生说:“能不能再带我去一趟?”
“能!”锦生点了点头,“明天还有一批床单要送,我带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