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都给他跪下了,宋锦樘仍毫不动容,他甚至出言威吓:
“你再胡闹,我就把你关起来!”
方氏出身清贵,祖父乃内阁大学士,奈何她的生母早逝,家中由继母把持。
宋锦樘一个九品芝麻小官,若非父亲贵为相国,哪里高攀得起方氏?
看到方氏我不禁顾影自怜,我与她在宋家,都是一般处境。
方氏还在恳求宋锦樘,宋锦樘竟抬脚把她踢翻,我委实无法袖手旁观了。
我出言阻止:
“大哥,请住手!”
宋锦樘怔了一下,收回脚。
他脸色微沉。
“芸珂,此事与你何干?”
我过去与宋锦樘无甚过节,他待我虽不亲厚,却也没刻意刁难。
冤有头债有主,我与叶氏与宋芸珂之间的恩怨,我不会迁怒于不相干的人。
可宋锦樘今日之事做得不地道,他有断袖之癖,误了方氏不说,还连放对方回娘家都不愿意。
我走进翠林苑道:
“先贤以孝为宗,佛经以孝为戒。大嫂想为祖母尽孝乃人之常情,大哥饱读圣贤书,合该体谅大嫂的用心才是。”
宋锦樘在父母跟前唯唯诺诺,面对我时却换了副面孔。
他嗤之以鼻,出言讥讽:
“无知妇孺,你懂什么?还教训起你大哥来了?”
因着宋芸珂的事,想也知道宋锦樘心中是如何看待我的。
我铿锵有力道:
“兴许我不懂,我只知鸦有反哺之孝,羊知跪乳之恩,大嫂要回娘家照料祖母无可厚非,大哥若强加阻拦,就不怕传扬出去,落人话柄吗?”
这宋锦樘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他恼羞成怒道:
“你懂不懂三从四德?出家从夫,夫为妻纲!丈夫不答应的事就是不能做!”
我反驳:
“在家从父,父为子纲,大哥何不去请示一下父亲,看他会否应允嫂子回娘家?”
“你休想拿父亲压我!你以为攀上楚王府便了不起吗?你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蛇蝎妇人!”
我俩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