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下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蔑道:“大小姐记在大夫人名下,自是嫡出之尊,你不过是个庶女,怎能相提并论?”
魏怜心脸色发白,暗生愤懑。
她掐紧了手心,暗自发誓,等将来成了侯府主母,定要这些势利小人好看。
她强忍怒意,从角门踏出,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令她更为震惊。
她的夫婿江源,那个日后将成为第一勇武侯的潜力股武夫,此时正骑着一头杂毛小驴,拉着简陋的架子车,连个车厢都没。
见她出来,便朝她憨厚一笑。
“江源,你怎可如此待我?迎亲队伍呢?为何不雇一辆马车?”
魏怜心慌神的头晕,一把扯掉了喜帕,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与愤怒质问。
江源挠挠头,憨笑道:“家中实在拮据,委屈娘子了。待日后我有所成就,定好好补偿给你。”
魏怜心五味杂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也知此刻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暗暗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将是她未来的依靠,他会立功封侯,她会成为侯府主母。
于是,魏怜强颜欢笑,重新盖上喜帕,坐上了那简陋的架子车,缓缓离开了魏府。
府中下人见状,纷纷嗤笑不已。
“这二小姐,放着秦家那样的高门大户不嫁,偏偏要嫁给一个粗鄙武夫,真是有福不会享,没苦硬吃呢。”
魏怜心坐在车上,听着那些嘲笑声,狠狠咬住了嘴唇。
她暗自发誓,定要证明自己没选择,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而此刻的魏晴柔,则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洞房。
坐到夜都黑了,秦府的热闹嘈杂才停歇下来。
喜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一双红色男靴三两步上前,一把掀了她的喜帕。
“魏澜心!你总算落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