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卿端坐在一侧,看着许淮叙,目光灼灼。
许淮叙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什么医女?她父兄都是太医院的,她祖父更是太医院正,是正经的官家小姐,比你的身份还要高上不少!”
看着许淮叙如此维护他人,乔知卿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
又看坐在上首的婆母一眼,只是笑笑。
她两年前嫁到许家,新婚之夜,许淮叙喝得烂醉如泥。
第二日,边关急报,许淮叙即刻出征。
他们本没有夫妻之实,总共加起来就见了几面,亦没有什么感情。
现在,她更多的是震惊。
为何自己梦到的场面,会真的发生?
前几日,许淮叙还没回来,她就开始频繁梦到他。
可是梦中,他班师回朝的路上,一直带着一个娇俏可人的医女。
入夜,那医女与他住在一个帐篷,天亮,二人要么共乘一骑,要么同坐一车。
貌似那医女还身怀有孕。
如此恩爱……
她只当是自己胡思乱想,并未往心里去。
谁知昨夜又梦到许淮叙,他在梦里,便是如现在这般,状似心平气和的商量,实则是在下通知。
他说,他遇到了真爱,要迎娶人家当平妻。
再看许淮叙,实在不像是个玩笑,乔知卿也收起疑窦的心思。
“既然将军决定了,那我也不好过多阻拦。”
那声‘夫君’,她已经叫不出口了,索性许淮叙是在战场上挣了功名回来的,那就改口称呼一声将军吧。
她又多问了一嘴:“可是将军,你已想定了,不后悔?非她不可?”
明明只是确定一下而已,许淮叙却一脸不耐,还怒瞪着她。
“乔知卿,我离家不过两年,你竟变得这般善妒?不,或许你的本性就是如此,以为这两年在许家伺候爹娘有功,便能恃宠生娇了么?”
面对许淮叙的质问,乔知卿只是勾起一侧唇角,淡漠的笑了一下。
从无恩爱,又何来恃宠一说?
如此也好,左不过多耗费了两年青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