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三尺有神明。”乔知卿缓缓一笑,“没有神明,还有圣上,婆母,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许淮叙面色一沉:“乔氏,你什么意思?”
乔知卿不紧不慢,道:“将军,我乔家虽世代为商,没有正经官职,如今也人丁寥落,可我乔家多少年如一日,施粥放粮,买办粮草军械,不计回报打通路段,只为支援边关将士保家卫国。”
“圣祖还因此称赞先祖,称‘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以此比喻先祖堪称国之脊柱,特赐我一门为乔姓。”
“当日公公去乔家求娶,你更曾在御前立誓,此生此世,只我一人,绝不纳妾另娶!”
听乔知卿如此说,柳雨柔和许淮叙的脸都黑了。
当日不过是为了促成婚事,才会有此戏言。
乔知卿居然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却又道:“将军当日与我到底只是到了年纪谈婚论嫁,我貌丑无言,将军不喜也是应当,如今,我又岂能如此不晓事,阻碍将军姻缘?”
“因此,将军,你我择日入宫,还是当着圣上的面说明原委,把你我之间的荒唐婚事废止吧。”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等沈家姑娘进门,也能名正言顺!”
话毕,母子二人都惊诧的站起,鼓着眼珠子,死瞪着她。
“废止?”
“妒妇!”
一个是疑虑,一个是怒骂。
乔知卿瞧着两人,眉心微蹙:“怎的了?”
柳雨柔喘着粗气,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她平日里那个乖顺懂事,万事无有不依,引得人人称道的孝顺儿媳能说出来的话。
旁边的许淮叙更加。
“你不必说什么你貌丑无言这样的话来阴阳怪气,说到底,你不就是不满意她当平妻吗?可我告诉你,这个许家,我说了算!”
“听凭你是什么皇姓国姓,许家的地界只姓许,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这个平妻,我娶定了,你若要闹,那就只配一纸休书!”